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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的成本

本帖最后由 平安福 于 2017-8-12 08:04 编辑


1月6日,进来了一名女戒员阿芬。阿芬一入所就跟包室民警小钱报告说她自己患有艾滋病,并且情况不稳定。小钱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艾滋病戒员,不懂得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但她毕竟是公安本科毕业的高才生,沉着冷静。小钱一边悄悄的将情况向中队长和所领导报告,一边若无其事的和阿芬保持着近距离接触。让女区和阿芬所在的戒室都保持了平静。
    阿芬在戒毒所里是熟面孔了。她来戒毒所自愿戒毒过两次,被强制戒毒过一次,再加上这次强制戒毒,已经有四进三出了。阿芬是上海人,今年46岁,但看上去她比实际年龄至少小八到十岁。如果不是阿芬自己报告,仅看她的身材面孔和她优雅大方的举止,谁也不会想到她与艾滋病能拉上关系。
    听阿芬说,在她26岁时随她的广东丈夫来到惠州发展。丈夫是本地人,关系多人缘好,敢打“擦边球”,经营的几家夜总会办得有声有色,娱乐业生意做的十分红火。随着名气越来越大,赚钱越来越多,阿芬的丈夫随身左右的美女和在外边过夜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本来,以阿芬的条件,要在社会上交际是可以干出一番事业的。但地道的上海女人骨子里总有一股令人望而却步的骄傲,阿芬是身上“曹营”(惠州)心在“汉”(上海),溶不进当地人的生活圈子。丈夫经常不回家再加上自己没有朋友,阿芬感觉生活渐渐失去了色彩。无聊、失落充斥着她的大脑。1998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惠州认识了一位上海老乡。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阿芬与老乡一见面,立即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信任与亲切,两人很快熟络起来。这位老乡见阿芬整天愁眉苦脸,便吹嘘他有一种神药,能让人瞬间充满活力忘掉烦恼,从此无忧无虑。阿芬听到后想也没想就尝试了一口。要说这神药真是有点神,吃了感觉有些苦涩,头还有点昏。但很快进入梦境,想的就是美事。由于吃神药过后剌激大、记忆深。所以它象性爱一样,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第三次。阿芬从此难以自拔,沉醉于这神药带给她的快感中。
象阿芬这样的人,说不知道神药是什么东西那是骗人的。白色的粉状,吸食的方式摆在那里,城市的绝大多数少年都知道那是海洛因,是毒品,更不用说是来自上海的少妇了。想摆脱孤独、寻求快乐而放任自流那才是真的。问题是任何事物的正负两面总是联在一起的。你骄傲,不合群,你就会孤独;你既骄傲又想快乐就会付出健康,甚至生命。一年多时间,阿芬吸了个面黄肌瘦。好的是她有些醒悟,主动跑到上海自愿戒毒。但生瘾好戒,心瘾难除。阿芬一出戒毒所就感孤独,一感到孤独就想到白粉。反反复复,来回折腾了8年。
2006年10月,阿芬上一次强制戒毒九个月后出所。这次戒毒,阿芬收获不少。除了戒毒,还转变了人生观。出所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是与丈夫办理了离婚手续,成了彻底的自由人。做的第二件事是广交朋友,享受人生。客观地说,当时40岁的阿芬戒了毒依然风韵犹存,许多天生的东西——女人的气质、男人的好色是无法改变的。阿芬的观念一变,马上带活了周围的一片。阿芬所住的小区门口的停车场、水果店、卖花店的生意明显好了许多。阿芬也迎来送往,应接不暇,5年多的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不知道在哪一天,哪一会,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哪一次出了问题。今年6月,阿芬发烧不退。去医院化验血时发现HIV病毒。一下子把她的生活改变了方向。她几个月不出门,也不见人,她把手机和住宅的电话全都换掉,不想和一个熟人再联络。可在她接触的众多男人中,又确有真心喜欢她也让她喜欢的人让她放不下。象那位经常往来于深圳惠州之间做生意的山东大汉,他对她是真心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为了见山东大汉,她经常半夜三更租一辆的士跑去深圳。有一次去深圳的路上,的士司机边开车边打电话,把车子撞上了路边的栏杆上。她也被前挡风玻璃撞得头皮裂开了6公分。她为他,到了可以去死的份上。但在这个时候,她还能去找他吗?她在道德、良心和爱的漩涡中挣扎。
这个时候,在社会救助机制还不完善情况下,阿芬心里唯一可以找的也许就是白粉。按她的话说:“我现在是除了白粉什么都不想了。它不仅可以给我瞬间的快乐,也会让我永久的超脱。我是真的不想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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