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天很深，
街灯很亮
有些冷。
两人
拿完货
口袋里剩几块零钱
得回家了
打的是不可能的
过马路看看还有最后一班公交吗
车流很密
过马路的我很小心
手里那个剩下的小包包捏得很紧
一辆车靠近了我
我挥手
示意他得慢些
感觉他开始慢了，
感觉我的手触到了车前盖
感觉有样东西撞上了我的腿
感觉有些愤怒，
为什么还不停
然后感觉自己象鸟一样在飞
落地后却没象鸟那样站立着
看着自己的身体接触到了地面
看到一辆别克车停在我面前
看着旁边还有很多疾驰而过漠然的车流
没有了愤怒
但却开始有了恐惧
车祸
我明白了
试着活动下手
能动
然后是脚
能站
身体依然很痛
耳边传来个声音
别站起来
我意识到是不该站起来
但我不能总这样蹲着啊
地有点脏
天有点冷
我有点痛
两分钟后车门开了
下来三或四人
意识有些模糊
问我如何
我感觉没事
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可我想回家
还需要钱
于是谈好价钱
十张毛主席
我数得很仔细
然后站起来
走得很从容
因为这一刻我又变成有钱人了
不该再坐公交了
二人坐上的士
该回家？
一番讨论
钱还是该送给货主
于是打的前往
拿好东西，
开好钟点房
于是又拿出2亳升的注射器
开始推送
双眼开始迷离
感觉又象鸟一样又在飞了
可我却失去了脚下坚实的大地
|
